白瑞秋似乎对于莫诩配合的态度非常满意，她点了点头，朝着少女挥了挥手。
“小理，东西拿来吧。”
少女微笑着从身后拿出了一卷好似远古时期的羊皮纸一样的东西，递到了白瑞秋的手上。
“呃……”莫诩看着那张看起来就很古朴的纸张，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白瑞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就会让自己莫名觉得害怕。
“很在意吧~很好奇吧~嗯哼~”白瑞秋轻声细语地凑到莫诩耳边说道，“想要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莫诩费力地偏开头去，完全没有看向白瑞秋的脸，然而满满的不安感却很明显的让他颓废的面容上更多了一层黑色。
我能说不想吗……
“请不要挂着一副人间不值得的表情啊~”白瑞秋甚至伸出手来托起了莫诩的下巴，强行把莫诩的脸给转了过来。
而转过来的瞬间，如果说之前只是黑雾，那现在莫诩整个脸都是黑的。
太近了好吗！
白瑞秋几乎快要贴到自己脸上了，而自己除了她的一双绿色瞳孔以外，可以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甚至白瑞秋的鼻息自己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那股掺杂着酒精与甜味的鼻息。
“拜托你不要这么近好吗……”
莫诩弱弱地发声了。
你们抢劫就算了，绑架也就算了。
你们还想要劫色不成啊？
“切。”随着白瑞秋一声不屑地“切”了一声，莫诩终于逃脱了那股混杂着酒精的空气。而白瑞秋则很明显有些索然无味。
“你平时真的就这一种表情啊。”她很不甘的嘀咕了一声，无奈地坐回了一旁的沙发上，“我们的无名英雄~你不会连能力都不能控制吧。”
“啊？”莫诩颓然的表情一如既往，但是这一次他的语气倒是多了一丝疑惑。
“装傻？”白瑞秋挑了挑眉，“你的能力的确在官方档案里都是一片空白。但是真巧，我却很清楚哦。”
不是吧……莫诩茫然的盯着白瑞秋。
自己的能力完全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看出来的啊。一般人也不可能会想得到才对……
“情绪具现化。”然而白瑞秋仅仅是用五个字，就将莫诩轰成了彻底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喂喂喂，为什么她会知道啊。
是的，自己的能力的确是如同白瑞秋所说的。甚至可以说，她总结的十分到位。
情绪具现化。
就如同字面上的一样，自己的情绪会变成现实中真的会出现的东西。
之前那愤怒的火焰。苦闷的腐蚀气体。还有冷漠的时候的寒冰。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之前笑着的时候，自己脸上的……光。
这些都是自己能力的产物。
因为人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而每种情绪又有着太多细微之处，所以莫诩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能力可以用到哪些程度，有哪些方式了。
至于自己的表情，当然不是因为控制不住能力什么的，但是……
“我只是平日里没有什么情绪罢了。”莫诩扭过头去没有看白瑞秋，轻轻地说道，“自从能力觉醒以后我就是这样的了。”
面前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手上到底有多少情报，刚刚那样飞来的子弹到底是什么，这些都是自己所不清楚的事情。要是真的和她乱来……
还是合作比较好吧……
只要对面是什么恶徒，莫诩还是很懂得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的。
“好吧好吧~那么就让我们把这个契约书签了吧。”白瑞秋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自己身后，随着她手指一挥，之前束缚着自己的绳索已然松开，而白瑞秋将那张羊皮卷递到了自己眼前。
“这是……什么？”莫诩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张看上去已经有了三个血指印的羊皮卷，莫名的想到了什么魔鬼的契约，出卖灵魂之类的东西……
“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白瑞秋抖了抖手里的羊皮卷，“你只需要割个口子，沾点血，再按上去就可以了。”
“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啊。还是那句话，赏金猎人欢迎您哦~”
“我……”莫诩看着那张羊皮卷，颓然地接了过来，几乎是瞬间，将手指在白瑞秋递来的水果刀上一抹，朝着羊皮纸上狠狠地摁了下去。
然而看着羊皮纸的莫诩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少女此时的眼中多了一缕光亮……
……
轻轻地将手指抬起，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手指上血居然完全止住了，就好像那张羊皮纸将血液全部吸收了一样，此时的羊皮纸上就这样多了一个红色的指印。
“所以……我们这个纸到底是干什么的？”莫诩几乎是马后炮一样看向了白瑞秋，然而白瑞秋只是微微一笑。
“这个啊……你不会想知道的。”这么说着，白瑞秋又一次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枪。
“什……”
“砰！”
莫诩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小理啊，你这个契约除了定位真的没有其他的用处了吗？”白瑞秋端着自己的高脚杯，侧卧在长沙发上，看着一旁带着耳机的少女发问道。
不知道是因为在听歌还是不想回答，少女始终没有开口。
白瑞秋看了她好一会，终于长叹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卷起沙发上的毯子，沉沉睡去。而也正因为这个，她没能听到少女的声音。
“当然不是啊Rachel姐。这可是一份……被诅咒的契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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